星期二, 12月 17, 2013

變成「路福西」了;香港今天也下著雨



香港竟然出現一只毛公仔玩偶,有能熱賣到登上國際新聞,這算是一個什麼的時代?此一只卡通狼模樣的公仔玩偶,被升格至如斯政治神獸,當初歡天喜地坐上特首之座時的梁先生,和其一班對他寄予厚望的粉絲,真是情何以堪! 

這個是香港從未有過的時代,自從1997年中國現政權從英國人懷中取回香港,一切已經發生的都令這場回歸沾上一種前景不明朗和互不信任。不少香港人都曾寄望香港人出身的行政長官會為香港做點實事和維護香港的核心價值。但一任二任至三任都說明了,以上所想是一廂情願,香港人相信的所謂一國兩制,那種自治區模式,實際也是不存在獨立行政,香港未來只會逐步逐步愈來愈向大陸社會回退看齊,回到真正一國,但會全力維持兩個金融體制。鄧公跟香港人開的那段一國兩制玩笑,其實挺精采的。 

香港人當家做主,不少人曾寄以希望,可是晴天不見,雨卻下個不停。令到這個香港如回到昔日六0、七0年時的緊張感,那年代的我尚是孩子至初中學習時間,香港澳門一水隔天涯,而我卻穿梭兩地生活,大陸在火紅燃燒著一代青壯男女的青春和崇拜,而世界亦是在越戰,共產和資本主義互不相容,各取信眾。

我在此借用上從日本作者 川本三郎所著的《我愛過的那個時代‧當時,我們以為可以改變世界》重新版,在書中抽出的一段文字:「時代本身一點都不溫柔,越南戰爭是發生在一個小國的重大戰爭,無論報紙和電視沒有一天沒有越戰的新聞。有僧侶自焚事件、有游擊隊的公開處刑、有害怕汽油彈而逃走的少女、有在雨下個不停的泥沼戰場枕著沙袋睡覺、筋疲力盡的黑人士兵……」大家假如有一定經歷,一定記得那個時代的上述象徵畫面。言而日本則進入學生運動、全共鬥最激烈,後來成田機場收地興建而展開的官民抗爭的年代。政治動盪不安、社會型態轉型,意識型態轉變……充滿著反傳統、反體制、充滿顛覆、動盪和創新。但一波一波抗議都壓制下去,不少年輕日本人死亡,被殺或自我了斷,那是日本那一代人充滿挫折和傷痕的時代。也就是 村上春樹成名著作《挪威的森林》筆下的那個時代。
  

我依稀記得昔年日圓跟港幣對換率在三算,初做旅行團領隊登陸日本成田機場的日子,警察佈防深嚴,出入都要檢查一番,就是上述時代的尾聲。時光如逝水,今天一切一切都如沒有發生過似的,我們常有空都可以漫步上成田山,睛空下遠眺美麗的風景,早已經忘記了成田的一場一場在冷雨下農民和學生跟日本政府的抗爭,血曾經隨雨水流進田野中,這就是那時的政治,不少人以血換來一場理想,亦隨風成往事了。 

我寫一大段,今天的香港人亦不可能感到描述陌生,就算你年輕,是什麼8090後而沒有經歷上述時代,但香港今日又步入類似的抗爭型態時代。過去天朗氣清幾廿年的香港又開始烏雲密佈,雨開始下,誰能叫停! 

好一只「路姆西」,被一丟引發出千重浪。就是如一場雨,估計不到的愈下愈大,這根本是警號,當嬉笑怒罵不能滿足到抑壓著情緒的香港人,那一個時代亦會重臨,這不用害怕,幾廿年後便會一切被遺忘。 

「路姆西」丟了,變成「路福西」;但香港今天也下著雨。 

香港人近來挺火大,我亦肝火大盛,一日未能平肝息目赤,一日都未能飲酒,我早已提及距離吐酒日子不遠了,並沒有在玩說話偽術,我是來真的。而在打算再撰寫十多篇後,一旦能集成《酒藏浪客‧5》,這裡四年多踏入五年的酒局應該告一段落,大家莫懷念。因為當選擇飲清酒抑或劍道,我會棄酒從劍。上路提刀不需一壺酒,只希望老總能留下浪客一刀,我尚有很多酒事以外的東西撫劍欲寫,那思潮好如無人能停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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